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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庸常的物质世界里,抽离出精神和境界

2024-01-29 10:43    来源:长江网    作者:洪成    阅读:8次    我要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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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谷未黄诗集《与蚂蚁谈心》 黄自华
(黄自华 洪成 施雄)阅读过许多鼓噪于诗坛、牛气十足的年轻诗人的后现代派诗歌,面对诗歌文本中那些“游移不定”“不知所云”“戏谑”“迷离”“零碎化”“含混不清”的语言游戏和纯粹出于即时性的情绪宣泄,利用计算机键盘作情绪化的击打,由此而产生的断断续续的字链构成的诗歌词语,我总有一种无地自容的自卑感,因为我无法破解这些后现代诗歌的密码,更不知道如何从中读出诗歌的意义。但是,在诗歌集《与蚂蚁谈心》中,那些被谷未黄随心所欲地拆散组合成另一种样式的汉字,那些闪烁不定、灵动跳跃的句子,却能够打动我、感染我,让我神思迷离。尽管读他的诗歌,也需要一种耐心,而我自信能够读懂,而且也能从那些想象奇崛的字链中,读出许多异样的诗歌意蕴来。

(黄石大冶洪口周华茶叶产业园风景)
谷未黄的诗歌,贴近生活、淡雅清新、少匠气。丰富的想象,往往给读者带来一种飞翔的冲动。谷未黄的文字动静结合、张驰有度、主体轻盈、情感真挚、想象幽深,跳跃轻灵的节奏,开拓了诗歌的审美想象空间;诉诸内心的自我幻觉与童年记忆,再造了意境美妙的诗歌情怀。谷未黄有一种能够把所有的意象写活的本领,他诗歌词语之中流动的那种“活性”,总是能够拓展你的想象,在你面前呈现一种意想不到的鲜活。
一首诗歌能够感染读者,往往在于它营造出来的意境。好的意境是作者在诗歌中表现出来的一种深层次的悟性。情景交融、寓情于景、借景抒情、寓理于境、借境达理的诗歌无疑是好诗歌。好诗歌都会有一种意境优美、深远,让人读后会有一种身临其境、回味无穷的感觉;并且能够引发读者对人生、人性的严肃思考,获得深刻地启示。在谷未黄诗歌集《与蚂蚁谈心》中,就能找到许多奇异的意象,大多是动词的精选和句式的排列,而且自然流畅,不露丝毫雕琢的痕迹。诗中的语言呈现,似乎都是信手拈来,却又并非生活的本然。
在谷未黄诗歌集《与蚂蚁谈心》中,2013年之前的诗歌,基本上遵循着现代诗歌的写作路径,其词语、意象和隐喻尚有规律可循。但是从2013年开始,谷未黄的诗歌文本便明显地朝后现代诗歌脱变,从文化隐喻、意象隐喻两个方面,具备后现代或者模仿后现代文本意义。谷未黄的后现代诗歌,是一种排除一切传统文学意义上所有规范及语法的体裁形式,纯粹出于即时性的情绪宣泄,诗歌中的字链,在读者的脑海里形成何种错觉是无关紧要的,你怎么感觉就怎么感觉,如果你阅读后产生了某种看法或印象,那就是谷未黄的后现代诗歌所要表达的内容。
(黄石大冶洪口周华茶叶产业园风景)
显然,谷未黄的后现代写作,并不是那种新概念化的,条条框框的清教徒式写作。谷未黄不像很多后现代诗人那样,在强调现代性的同时,却在写作中摈弃一切感性的、柔软的、激烈的、情绪性的、抒情的、浪漫主义的元素,他并不愿意把自己的诗歌写作变成一种“元写作”。其实,当现代的理性文明之光变成诗歌的精神底色时,我们更应该迈入新的自由之境。尤其是在强大的中国现实面前,一个诗人,如果失去了基本的人生态度,沦为纯诗犬儒,那将意味着牺牲灵魂而获得技艺。因此,谷未黄的诗歌也似乎在提醒我们:“如何面对我们周围巨大的社会现实与生存现实,是现代诗人不容回避的根本问题之一。”
不是说诗歌一定要成为投枪、匕首那样的意识形态工具;也不是说诗歌一定要成为某种社会性的公器,要“承担”什么社会责任。不是的,诗歌不承担这些,诗歌只是诗歌,诗歌有其内在完全区分于社会性逻辑的自身逻辑,诗歌本身就是灵魂的依托地,是个人内心的宗教,它大于社会、历史和时代。但是,诗人有没有能力面对具体的、复杂的、沉痛的、混乱的社会现实,这其实首先是一种诗人的内心能力,其次才是一种写作能力。诗人只有具备足够的内心感知力,才能够与强大的现实撞击,激荡,才能够与庞然大物相撞,并且撞击出其内部的诗性,创作出真正能够打动读者的好诗。
真正的现代意识,真正的现代人精神是在看似混乱和嘈杂里形成的。现代文明的精神根基,现代人的情感意识,怀疑、质问、辨析、反思的能力,对精确描述和客观及物描述的追求,不泛滥、不浮夸的理性精神等,已经在谷未黄的诗歌里成为一种写作的常识,成为一种在写作灵魂上的烙下的深刻印痕。谷未黄能够在现代都市人的生存现场,找到与现场相对应的生存感、生命感,并进而形成与现代社会匹配的灵魂和价值。这是近年来谷未黄诗歌创作的一个巨大的内心进步,因为只有在这样的内心进步中,谷未黄才能获得心灵的真正自由开放以及视野的高度发达和抵达深度的不断掘进。
不同时代的人性体验,依托于各自的时代,谷未黄在自己的诗歌中,想要表达的是文明摆脱蛮荒的社会进程中,欲望泛滥的情境下,当代人无奈挣扎的尴尬。谷未黄不是一个思想家,但他是一个有思想而且不随波逐流的诗人。对现实、对社会、对人性、对生命、对灵魂他有自己的独立思考。他善于将诗歌文明的内核,置放在历史的巨大维度之中进行观察;将那些被欲望缠绕而苦苦挣扎的灵魂,驱赶到一个分外宁静的空间进行严厉地拷问。于是,谷未黄的诗歌,在憧憬、坚守、波折、反思中,显示出多种生命模式;于是,在谷未黄的笔下,便生成出一些出乎意料的诗歌意象,以及由此而生的参悟。这些意象跌宕而有序,这些参悟独特而深刻,并给读者留下极其开阔的联想空间。
诗人不是夜莺,既不是唱赞歌的夜莺,也不是哭哭啼啼的夜莺,现代诗人应该敢于直面现实,直抵现实的本质;现代诗歌应该是外在世界与个人内心的无限融合。现代诗歌如果不能面对真正的现实,那就是伪现代诗歌。在写作层面上,诗人有没有能力在诗歌本身的法度与社会现实之间找到情感的咬合点和写作的咬合点,能否不流于表面的简单陈述;能否不是故作冷静实为冷血的装酷式的零度写作;能否将诗人自身的体温、灵魂燃烧的温度、浪漫主义的个人精神与现代理性的诗歌律令相结合;能否写作出既有灵魂的温度,又有身体的热血,同时兼备现代理性精神的具有深刻思想的诗歌,是当下中国现代诗人需要严肃思考、认真回答的重大问题。
因为现代诗歌已经不可能再是那种温和的,只能唤醒我们对农业文明那个巨大而温暖的子宫的怀念的那种又安全、又能让我们深陷悲悯和感动而不能自拔的,日日意淫的诗歌了。 谷未黄善于从身边那些惯常的细小情节入手,为我们编织出不同寻常、内心感觉非常熨帖的文字来。灵活自如的语言操作,拓宽了他的诗歌题材,生活化的语言激活了他诗歌的创造力。
谷未黄总是能够从物质世界里,抽离出精神和境界;从日常生活俗事中,淘洗出优雅和闲逸;从湍急的时间河流中,捕捉瞬间的感悟和联想,并迅速升华为闪光的意象。谷未黄的诗歌,在给我们美的享受的同时,总是强烈地冲击我们的感官,引发我们的思考,让我们从他空灵的诗句中获得一种人生观、生命观、世界观的诸多感悟,回到内心,回到自我。谷未黄对于日常生活俗事中的琐碎,鸡零狗碎,诗人一点都不拒绝。诗人善于通过诗高浓度的情感表达方式,将微观事物和生活细节通过或者精细的描述,或者哲理的挖掘,或者玄秘的联想让诗意撒向无比开阔的境地。而且,谷未黄诗歌中氤氲的思想情趣、生活态度和诗人的敏锐和悟性,是一种召唤人们回归自然的牵引力。所以,谷未黄以精神和境界构建起来的诗歌文本,读起来格外温婉动人。
另外,在诗歌集《与蚂蚁谈心》中,谷未黄试图通过想象丰富的诗歌语言,改变语言功能,揭示文本中意象的隐喻意义,从而实现将语言从符号层面,转化为事物本真的目的。谷未黄还能机巧灵慧地借鉴和褫夺散文艺术的长处,充分地发挥其作为混合型诗歌的独特优势,芥纳须弥,于精神重建与艺术重建的圆融中,创造出想象的空间,使“存在”脱离某些艺术惯性定律的重重束缚;让诗歌从“手工作坊”式的原始操作和简单重复的同质化劳动中脱颖而出,从而在艺术话语转型中,产生诗性而非理性的剩余价值。
谷未黄的后现代诗歌,解构与颠覆了他自己坚守多年的传统诗歌形式与结构,成就了一种全新的语言“游戏”。其文本体现出来的“不确定性”“戏仿”“迷离”“零碎化”“真实与虚构的混淆”等后现代特征,显示了后现代诗歌的颠覆性与游戏原则。尽管谷未黄的这种转换过程还不是很流畅,对于后现代诗歌规律的把握,还不是很娴熟。但至少在经意或者不经意之间,诗歌集《与蚂蚁谈心》还是真实地记录了谷未黄诗歌从现代向后现代漂移滑动的全部影像。
无论是在诗歌学意义上,还是在谷未黄自己的创作实践中,出于对诗歌的热爱和对艺术危机情境的化解,他始终以一个艰辛的“此在”者和实验者出场,在诗歌文本形态多向度和可能性的寻求上,产生前所未有的对于旧秩序的怀疑从而激发出自己的想象与创造力,解构与重建,探索与发现,超越与拓殖,变异与展延。在千姿百态的咏叹调中,谷未黄始终吟唱着适合自己音色的“变奏”,通过符码的溃败,来推动新质的实验;通过高难度的写作,来构筑艺术的标高;通过对现实生活的介入,来获得诗歌的突破;通过提倡“自律”与“他律”的结合与互补,来丰富文体的情感空间;通过诗歌与思的完美结合,于艺术的浸润中宣示自己的生命哲学。作为诗人,谷未黄始终坚持和时代站在一起,立足于后现代人性立场,表现出的生命感悟。
作者简介:
黄自华,1941年出生于武汉市蔡甸区。作家、文学评论家,湖北省作家协会会员。曾担任记者、编辑等工作,长期从事文学评论。先后评论过当代一百多位著名作家和多部世界经典名著,在国内外报刊杂志发表两百余万字的评论作品。著有《批判的快感与尴尬》《荒漠上的舞蹈》《天才的宿命》《穿越历史的无限悲凉》《思考者的孤独》《边缘喧哗》《城市背书》《自虐与狂欢》等文学评论专著和《青山蝶变》《篱笆那边有酸甜的草莓》《不争自艳,光彩人生》等长篇报告文学作品。出版过《中国式狂欢》《饕餮之殇》《九品论丐》《丧葬之惑》等9部“中国亚文化丛书”著作。曾担任《中国民族博览》杂志常务副主编,系天津《今晚报》“星期文库”专栏作家。

黄自华、刘富道、谷未黄2016年3月27日在黄陂木兰天池

1992年5月26日谷未黄在臧克家先生家里
历史的本色就像巨大的黑洞,吞噬一切。李白所以能够永恒,能够不朽,把长安街头酒肆里的狂放姿态表达出来成为一种唐代的精神,成为一种绚丽多姿的大唐气象,是因为他始终和时代站在一起,表达了当代。作为诗人,这个时代里的物欲和金钱对我们的诱惑如此之大,对我们的压迫如此之大,诗人如何去反抗呢?我想,诗人如果是独立的,他就应该批判性地存在于这个世界,代表正义和良知,代表人类最崇高的、最普遍的愿望,批判性地发言,表达自己内心独立的宣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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